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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家庭主妇到橡树同工 

文/婴孩

说起我和橡树的故事,感觉上帝预备已久,似乎才渐入佳境,从去年在武夷山退修会的发言稿里,摘了这两段文字,我想,应该只是故事的开始。

我也是被造就的门徒

去年10月份,在橡树退修会临行前,冠辉曾经在例会上简单阐述了橡树出书的目的,是为了造就门徒,这句话我深表认同,因为我自己就是被橡树的书造就的门徒之一。

2010年,在我离开三自教堂之际,因为困惑于教会论,四处寻找相关资料,想看看古圣先贤是怎么面对教会问题的,有一天突然想起了牧师讲道时提及的《基督教要义》(下称“要义”),就跑到三自的售书室买了一套,但让我大失所望的是,这一套书已经被删得不成样子了,只有两本装,我最感兴趣的教会论部分只有标题,相关内容全被删了,而那些标题又是那么吸引我,正是我所关注的问题,看来政府也知道哪些内容会使信徒对教会有合乎圣经的认识,所以就把这部分全删了。

于是就托开主内书店的姊妹帮我找别的版本的《要义》,过了不久,她给我拿来了三本一套的《要义》,那时我刚到守望教会聚会,看到封面上写着“游冠辉、孙毅”,觉得挺熟悉,还对姊妹说,这两个人好像是一个教会的长老,其实就是守望的长老,我那时候还不熟悉罢了。打开《要义》,看到加尔文清晰的属灵教导,对我来说,就如同醍醐灌顶,或者像《致年轻加尔文主义者的信》的作者所描述的感觉,就像一路骑车到山顶,突然看到大海像炸开在自己眼前,那种灵里的相通,长期迷惑后的豁然开朗,是很难用语言形容的。《要义》是我属灵生命的里程碑,它使我的信仰系统起来,从一颗颗珠子,穿成了一条项链,加尔文关于“教会论”的阐述,也成为我决定离开三自的坚实的真理依据,我的信仰也从敬虔主义开始转向加尔文主义。那是2010年的夏天,而《要义》是在同年5月才出版的,感谢上帝在我急需这套书的时候,借着橡树同工的努力,使我及时看到了它。

另一本使我生命得造就的书是雪莱的《基督教会史》,这本书我读了两遍,我的《基督教会史》还是参加橡树的抽奖活动获赠的。第一次读这本书是在2011年的春天,在守望教会的户外敬拜开始之前,想到教会和政府的紧张关系,不知该如何面对,那么以前的古圣先贤是怎么面对的呢?我想,教会史应该是最好的参考,那时北大出的《基督教会史》已经绝版,买不到,我就从教会肢体那里借来一本,窝在家里沙发上,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,因为是借的,不能在书上做标记,我就写了厚厚一摞的笔记卡片。

雪莱在讲到初期教会的历史时提到:“他的信徒开始意识到,追随耶稣就意味着对其他要求忠诚的声音说‘不’”,自从耶稣基督降生以后,这个世界的“忠诚”就受到了挑战,君王再也不能向他的臣民要求“完全”的忠诚了,因为只有基督才是基督徒完全忠诚的对象。

凯撒统治罗马期间,为了巩固他在地中海庞大疆域的统治,就开始采用君王偶像崇拜,不论你信什么,只要每年到供奉凯撒的庙里烧一柱香,并要说:“凯撒是主”,然后就可以拿到一个盖了章的证书,回去之后,你爱信什么信什么,爱怎么信就怎么信。“基督崇拜和凯撒崇拜迎头相撞了。没有基督徒会说:‘凯撒是主。’对于基督徒来说,只有耶稣基督是主。如果基督徒愿意烧一柱香,正正规规地说:‘凯撒是主’,他们可以继续随心所欲地崇拜基督。但是,基督徒不愿意妥协。因此罗马认为他们是一伙隐藏的革命家,会威胁到罗马帝国的生存。”看似只是烧一柱香,说一句话,基督徒却不肯妥协,因为他们知道,烧这柱香,说这句话,意味着认凯撒为主,是信仰的原则性问题,所以,罗马的信徒宁愿殉道,也要持守对基督的忠诚。罗马信徒的遭遇,让我明白了,守望教会的户外之争,其实也是“忠于谁”之争,是信仰的底线,所以我认同教会的决定,参与到了户外敬拜之中。

有时候,呼召或许只是源于一个人的托付

来到橡树之前,除了读过几本橡树的书,知道橡树的带领人是本教会的长老,有好几位教会的弟兄姊妹在橡树工作,其他的就不了解了。因为知道橡树需要帮助,曾经想过为他们做点什么,这个想法我向冰霞师母透露过,她就向冠辉提起了,于是在2012年的夏天,橡树给了我一份书稿,让我帮着核对经文,做了这次义工之后,我深深体会了一本书出版的不易,作为感谢,冠辉送给我一套《复兴神学家爱德华兹》。

再一次接到冠辉长老电话的时候,我正在一位姊妹的店里学钢琴,冠辉说,橡树最近需要一位跑银行、税务的同工,他有一天在家里突然想到:吕华在家干嘛呢?于是就想起给我打电话问问。接到电话后,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,因为是去做一些事务性的工作,并不是我本人感兴趣的,回家问了丈夫,他因为已经习惯我在家做家庭主妇的生活,也不赞成我出去工作。但因为是教会长老的邀请,我不想轻慢对待,咨询了冰霞师母,她建议我和冠辉约定一段时间祷告,看上帝的带领,再做答复,于是我就和冠辉约定了一个月的祷告时间。

一个月很快过去了,也一直在为此事祷告,但到了最后一天,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动,早上祷告的时候,我对主说,今天是最后一天,要给冠辉答复了,求你引领我的脚步,若是可以,我向你求两个确据,第一,请你晚上祷告会的时候,让橡树的一位同工过来找我谈一谈,第二,让我丈夫同意我去,这样,我就知道是你让我去橡树。

那是一个周三,晚上去教会参加祷告会,刚坐下没多久,在橡树工作的国永弟兄就走过来问我:“吕华,到橡树工作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”,那一瞬间,我看到了上帝的带领,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要去橡树了,国永和我谈了以后,也给了我建议,排除了我的一些顾虑。晚上回家告诉了丈夫我的祷告(他还没信主),还有第一个确据的印证,我倾向于要去橡树工作,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,谈话过程中,我也默祷,求主让他说出明确的同意我去的话,后来他果然妥协了,说:你去吧,我不管你了。两个确据,都向我显明了上帝的心意。那天晚上十点半左右,我发了短信给冠辉,愿意去橡树工作。

在橡树的工作主要是做兼职出纳,如我所料,工作内容琐碎乏味,但因为之前三年在家里做专职主妇的操练,也能靠主面对。两年的时间,我每周一和大家一起开同工会,耳濡目染,从完全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,到慢慢了解了出版行业。2013年从厦门退休会回来,我还买了北京三联前总经理沈昌文和DK出版社的书,想继续了解我所入的这个行业。到2014年10月份,橡树又要开始出年度的灵修笔记本了,这一次,我实在是希望这个笔记本能更美观一些,就主动加入了笔记本的策划中,因为考虑到笔记本的发行渠道,我还主动去拜访了报佳音的同工,和他们一起探讨笔记本市场,后来还和他们一起做了赠书活动,在这次拜访报佳音的过程中,贤沛弟兄关于图书免税的提醒,让我想到我们收回发行的一个重要拦阻已经不存在了,回来后,就向冠辉汇报情况,我们开始考虑收回发行,以前橡树的书是由另一家主内机构代发的。

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,我以出纳的身份参与了营销的工作,也和同工们经历了不少摩擦,痛苦的时候,就想,自己又没有什么责任,干脆抽身而退算了。正在此时,11月底,冠辉派我和玉丹去参加了一次主内文化机构的团契,那次分享的主题经文是尼西米记,上帝借着魏洪牧师的分享,让我看到修城墙的时候大家的付出,不分身份,不分专业,都齐心协力修城墙,连银匠也去修城墙了,而我原来是学珠宝专业的,也算是个“银匠”吧。魏牧师说,主内出版机构的同工也是如此,你们的专业原来各有不同,现在却要一心来修城墙。他还特别提到橡树,他说,大家不要羡慕橡树的人才济济,因为他们修的是城墙拐弯儿,拐弯儿的墙最厚,最难修,所以需要更多的资源和人力。

回来以后,又有一次因为大家观念上的差别和同工有摩擦,我很软弱,还发了微信朋友圈说,丈夫体贴我,让我回家。第二天早上灵修的时候,我重新读了尼西米记的开头,思想上帝为什么派一个酒政去修城墙呢?耶路撒冷不是还有很多有名望的人嘛?我看到了两点原因,第一,尼西米为耶路撒冷哀哭,他爱耶路撒冷;第二,上帝让身份卑微的酒政去修城墙,是给尼西米的一个恩典。

我的心开始被主激励,思想自己为什么要参与营销团队,其实也是像尼西米一样出于爱,而上帝给我的这个机会,也是恩典,不是重担。于是我就求主,若他真是让我参与“建城墙”,就求主使我的“领导”像“亚达薛王”-样,看到我脸上的愁容后,主动问我为什么忧愁吧,而且使他赐给我权柄和资源,如同尼西米出发的时候得到的那些支持。祷告完,去看手机,就看到冠辉发给我的问候微信,他可能是昨晚看了我的朋友圈,得知了我的挣扎,上帝借“领导”的问候,回应了我的祷告,这份托付也就无可推诿了。年底的时候,橡树开始尝试设立部门和中层领导,我正式加入了营销部。

今年年初,营销团队的国永弟兄因为意外离世,他生前一直想做全职传道人。在橡树的营销团队没有组建之前,一直是国永在负责微信平台和活动推广,有一次他向我提起要离开橡树的打算,曾经对我说:“有你在,我离开橡树就放心了”,每每想起他这句话,我都是百感交集,其实到今天,我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呼召到底是什么,也曾经为此纠结,但有时候,呼召或许只是源于一个人的托付,因为这份托付,我和橡树的故事还是进行时。